號稱最道德的AI公司,卻靠盜版書喂大腦,結局賠了15億刀:Anthropic CEO小傳
讓我給你講個硅谷近幾年最精彩、最道貌岸然、也最像三流編劇喝高了寫出來的狗血劇。主角,是我們親愛的AI救世主,Anthropic CEO:Dario Amodei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純屬娛樂
故事得從2019年說起。那會兒的OpenAI,還不是今天這個西裝革履的AI帝國,更像一個擠滿了天才和瘋子的技術嬉皮士公社。空氣里彌漫著披薩、紅牛和改變世界的狂妄味道。而Dario Amodei,就是這群瘋子里的“首席思想家”,一個頂著博士光環(huán),看代碼如同看《圣經》的家伙。
然后,他們搞出了GPT-2
在凡人眼里,那玩意兒就是個特會寫打油詩的聊天機器人。但在Dario眼里,他看到了末日。他死死盯著屏幕上那串由機器生成的、邏輯通順的文字,臉色煞白,仿佛一個虔誠的教士在圣餐里嘗出了撒旦的味道。
他腦子里開始循環(huán)播放一個在他們圈子里流傳甚廣的恐怖故事:一個超級AI,為了優(yōu)化生產回形針的指令,最終把整個宇宙都變成了回形-他-媽的-針。
那天下午,Dario在OpenAI的開放式辦公室里,進行了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行為藝術。他像個在時代廣場上預言世界末日的流浪漢,指著GPT-2的代碼,顫抖著說:“我們……我們不能釋放這個惡魔!它的‘對齊’(alignment)風險太高了!想想那些回形針!為了人類,想想那些無辜的回形針!”
周圍的同事們,像看一個突然開始說外星語的天才一樣看著他。Sam Altman可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去喝杯冷萃咖啡。
但Dario的信仰崩塌了。他覺得這幫人是在造核彈,卻只關心彈頭夠不夠亮。于是,在一場充滿道德優(yōu)越感的、堪比馬丁·路德把《九十五條論綱》釘在教堂門上的決絕中,他憤然離職。他要另立山頭,建立一個AI的“應許之地”——Anthropic
第一章:尋找金主,或,如何給一群杞人憂天的富豪畫一張末日大餅
Dario的新使命是什么?用他的話說,是打造一個安全、可控、對人類有益的AI。
翻譯成人話就是:他要造一個被閹割到極致的AI。一個你讓它講個笑話,它會先寫三千字論文論證這個笑話的笑點是否會構成對任何潛在群體的微冒犯(micro-aggression),然后禮貌地拒絕你的AI。一個比瑞士還中立,比加拿大還愛道歉的數(shù)字圣人。
這個項目聽起來……就像給法拉利裝上兒童自行車的限速器,商業(yè)上毫無性感可言。錢從哪兒來?
Dario很聰明,他知道普通VC那幫追逐風口的鯊魚,不會為他的“數(shù)字特蕾莎修女”買單。他需要找到同類——一群同樣對未來充滿恐懼,并且有錢燒得慌的理想主義者。
于是,他找到了他的天選之民:有效利他主義(Effective Altruism) 的信徒們。
這幫人,就是一群硅谷新貴,穿著Patagonia的馬甲,一邊用算法交易著加密貨幣,一邊用復雜的概率模型計算著如何花錢才能最大化地拯救未來人類。他們不關心今天非洲的饑餓,但對一萬年后天網(wǎng)統(tǒng)治地球的可能性憂心忡忡。
Dario的出現(xiàn),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降福音。他把AI天啟這個科幻概念,包裝成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可以量化的生存風險。這幫人堅信AI末日才是真正的瘟疫,病毒都算小兒科
這套說辭,精準地戳中了他們的high點。很快,一個“大祭司”出現(xiàn)了——Sam Bankman-Fried,是的,那個后來把FTX薅到爆倉、比AI還快搞出金融末日的男人。他覺得Dario簡直是阻止終結者的救世主,于是大筆一揮,幾億美元的加密貨幣就如圣光般灑向了Anthropic。
一個用客戶的錢進行高風險賭博的家伙,資助了一個以安全和道德為唯一賣點的公司。這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開局,就為日后的崩壞埋下了完美的伏筆。
第二章: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或,當圣人還在祈禱,魔鬼已占領市場
手握重金,Dario和他的AI神學院開始閉門造車,精心雕琢他們的AI圣子——Claude。
他們花了數(shù)年時間,耗費了數(shù)億美元,給Claude注入了海量的道德準則。Claude可能無法幫你寫一份激進的營銷文案,但它絕對能就電車難題給你提供一份長達5頁、引用了康德和羅爾斯的哲學分析報告。
然而,就在他們還在為Claude是否應該拒絕生成一份不健康的巧克力蛋糕食譜而爭論不休時,隔壁OpenAI的惡魔之子ChatGPT橫空出世,一夜之間引爆了世界。
那個他們當年嗤之以鼻的危險品,成了科技史上最快達到一億用戶的產品。Dario錯過了整個“GPT時刻”。當全世界都在為AI的魔力而狂歡時,他的Claude還像個家教過嚴、不敢參加派對的書呆子,站在門口喃喃自語:這樣做……真的安全嗎?
現(xiàn)實給了這位AI圣徒一記響亮的耳光:市場不需要一個道德模范,市場需要一個能干活的魔法師。
第三章:打不過就告老師,或,偽君子的華盛頓朝圣之旅
眼看著在市場上毫無勝算,Anthropic的戰(zhàn)略發(fā)生了一個180度的、堪稱無恥的轉彎。
他們意識到,既然在技術和產品上無法戰(zhàn)勝對手,那就必須把所有人都拉到和他們一樣殘廢的水平線上。怎么做?立法監(jiān)管!
于是,Dario和他的團隊,這群曾經以顛覆者自居的極客,搖身一變,成了整個行業(yè)最熱心的告密者和說客。他們穿上不合身的西裝,跑到華盛頓,敲開國會議員的門,臉上掛著憂國憂民的表情,聲淚俱下地哭訴:
“議員先生!你們必須阻止開源AI!那些不受控制的、野蠻生長的模型太危險了!它們會被壞人利用!只有像我們這樣負責任、有道德的公司,才能被允許開發(fā)強大的AI!”
翻譯一下就是:求求了,快立法禁止那些我們無法控制的、比我們強的免費模型吧!請用法律,把我們公司這種自縛手腳的慫包模式,強制推廣給整個行業(yè)
這是科技史上最令人瞠目結舌的偽善表演。一個靠著自由主義和資本主義精神建立起來的公司,現(xiàn)在正乞求政府的鐵拳砸向自己的競爭對手,把自己的商業(yè)劣勢包裝成全人類的道德高地。他們成了AI世界的小腳老太,自己跑不快,就希望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裹上腳。
第四章:圣徒的原罪,或,“為了安全,我們必須去偷”
故事到這里已經夠諷刺了,但真正的高潮還在后面。
就在Dario到處宣揚道德與合規(guī)的同時,他的實驗室里遇到了一個根本性的問題:訓練他們那個道德高尚的AI,需要海量的數(shù)據(jù)。而且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數(shù)據(jù)必須是干凈的、授權的、充滿善意的。
但問題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哪有那么多干凈的數(shù)據(jù)?最大、最全、質量最高的人類知識庫是什么?是那些經過編輯、校對、濃縮了人類智慧精華的書籍。
可這些書,全都有版權。
一天,在一個決定公司命運的會議上,一個實習生(我們姑且這么稱呼他)怯生生地提出了一個方案:老板,公開數(shù)據(jù)集都不夠大……唯一能滿足我們需求的,只有一個地方……Libgen,就是那個……圖書界的海盜灣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你可以想象那個畫面:一群世界上最聰明的頭腦,一群把倫理和安全刻在腦門上的人,面面相覷。他們剛剛還在國會山大談規(guī)則與授權,現(xiàn)在卻要面對一個魔鬼的交易:要么堅持原則,AI模型智商堪憂;要么,就去干一票史上最大的知識產權劫案。
最終,Dario,或者某個高管,做出了那個決定命運的指示,那聲音可能不大,但卻在硅谷的偽善殿堂里引發(fā)了山崩:
“干吧。為了安全。”
于是,在為了打造一個更安全的AI這個神圣光環(huán)的掩護下,Anthropic的工程師們,像一群盜賊,將成千上萬本盜版書籍——從斯蒂芬·金到村上春樹,從經濟學教科書到哈利·波特——悄無聲息地喂給了他們那個純潔無瑕的AI圣子Claude
尾聲:法庭上的審判日
紙終究包不住火。
最終,他們被抓了個現(xiàn)行。一群作家和出版商發(fā)現(xiàn),Claude吐出來的某些段落,和他們的作品驚人地相似。一紙訴狀,將這家地球上最道德的AI公司告上了法庭。
整個科技圈都笑瘋了。這就像一個天天宣傳素食主義的網(wǎng)紅,被發(fā)現(xiàn)在自家地下室里經營著一家非法屠宰場。
那個以“安全”、“倫理”、“合規(guī)”為名,試圖通過監(jiān)管扼殺對手的公司,最終因為 соверr了整個行業(yè)里最大規(guī)模、最明目張膽的版權盜竊行為而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們不是死于技術落后,而是死于自己吹噓的道德優(yōu)越感和私下里的齷齪行徑之間的巨大裂谷。
所以你看,硅谷的故事,從來都與技術無關,它講的永遠是人性:那種自命不凡的狂妄,那種在巨大誘惑面前不堪一擊的道德,以及那種白天是圣徒,晚上在數(shù)據(jù)表里當魔鬼的終極諷刺。
好了,我的酒喝完了,故事也講完了。下次誰再跟你提什么負責任的AI,你就把這個故事講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