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儒，你還記得當年那個被你罵哭的小演員嗎？” 這句話像根小刺 扎在很多人心里好幾天了。我是在一個深夜刷手機時看到的，當時正吃著泡面，窗外下著雨，屏幕亮起的那一瞬 心頭猛地一緊。這哪是問李誠儒，分明是替所有曾被“前輩”一句話壓得喘不過氣的年輕人問的。

事情說來也不新鮮，就是一段老錄音被人翻出來了。說是2018年的事 那會兒《演員的誕生》正火 李誠儒坐在評委席上，一臉嚴肅，金句頻出，“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成了全網(wǎng)模仿的對象。大家都覺得他敢說 真性情，是娛樂圈里難得的“明白人”?？删驮谶@個光環(huán)最亮的時候 有人悄悄錄下了后臺的一幕——他對著一個剛演完戲的小姑娘，聲音冷得像冬天屋檐下的冰棱子：“你這是演戲嗎？你是來遛彎兒的吧！”“臺詞都不會念 還敢站上這個舞臺？”

據(jù)說那姑娘臉一下子白了 嘴唇抖了抖 想解釋幾句 結果換來更重的話：“沒能力就別吃這碗飯。”現(xiàn)場一片安靜 連導播都忘了切鏡頭。后來聽說她躲進化妝間哭了半小時 出來還得繼續(xù)錄，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時候沒人替她說話 畢竟李老師是“為藝術負責”，年輕人嘛，挨點批不算啥 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年頭，大家不再覺得“挨罵是福”。前幾天我在小區(qū)樓下碰見鄰居王姐 她女兒學表演的，正準備藝考。聊起這事 她嘆了口氣：“你說那些老師，自己當年也是新人，怎么輪到他們當長輩了 就非得把孩子訓得抬不起頭才痛快？”她說這話時手里拎著菜 語氣淡淡的，可我知道她心里不平靜。

其實李誠儒這些年走得挺順。綜藝一檔接一檔 請他去當“導師”，講“演技之道” 甚至在一些行業(yè)論壇上 他還語重心長地說要“給年輕人機會”“我們要做引路人”。這話聽著多體面啊 可偏偏就在他說完沒幾天，那段錄音又冒了出來 像一盆冷水 澆得人脊背發(fā)涼。

網(wǎng)上吵翻了天。有人說他是雙標 一邊立“德藝雙馨”的牌坊 一邊干著傷人自尊的事；也有人替他辯解 說節(jié)目效果需要沖突 話可能說得重，但初衷是好的?？蓡栴}是 **當初那句話真的只是“重”嗎**？還是說，它早已越過了“指導”的邊界，變成了一種居高臨下的碾壓？

我想起前兩年看過的一個話劇，演員是個新人，演得確實青澀 但有股子沖勁兒。中場休息時，聽見后排兩個大叔在聊：“這孩子不行 基本功太差?！绷硪粋€接嘴：“李誠儒要是看見，不得當場掀桌子？”我聽了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時候，我們評價一個年輕人，已經(jīng)習慣用某個“權威”的反應來做標準了？仿佛只要沒被李老師罵過 才算合格？

更讓人心酸的是那個被罵的女孩。。

后來查了查 叫林曉 畢業(yè)后幾乎沒再出現(xiàn)在影視作品里。。有人說她轉行做了幕后，也有人說她干脆離開北京回老家了。。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但可以想象 那天在化妝間里流的眼淚，可能不只是委屈，還有對這個行業(yè)深深的失望。。

這事兒鬧大之后 我特意翻了翻李誠儒最近的采訪。他坐在鏡頭前，穿著中式褂子 說話慢條斯理 講什么“演員要有敬畏心”“不能辜負觀眾”?？晌叶⒅哪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是他老了 而是那種姿態(tài)——太穩(wěn)了，穩(wěn)得不像在反思，倒像是在等待掌聲。

反倒是吳鎮(zhèn)宇早年也說過狠話，說某個選手“一點天賦都沒有”?？珊髞砣思抑鲃勇?lián)系對方，給了試鏡機會 還親自指點。有次采訪里他說：“我說你不行，是因為我當時覺得你不行。但我愿意給你一次讓我改觀的機會?！边@話多暖，也多有力量。

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 真正的前輩 不是看你說了多少金句 而是看你有沒有伸手拉過誰一把。就像我們胡同口的老張師傅 修了一輩子自行車 脾氣倔 話不多，可誰家孩子車子壞了 他從來不收錢，只說一句：“拿去騎，別摔著?！边@才是“前輩”該有的樣子——有本事 也有溫度。

可李誠儒呢？這么多年，除了批評 我沒見過他扶持過哪個新人。他的“嚴格”像一把尺子 只用來量別人的短處，從不照自己。而如今，當那段錄音再次響起 人們聽到的不只是幾句責罵 更是某種長久以來被默許的“霸凌文化”的回音。

前幾天我去電影院看一部新片，主演是個陌生面孔 演得不算完美，但有一場哭戲特別打動人。散場后聽見兩個小姑娘在討論：“她肯定也被罵過吧，不然怎么能演得這么真?！蔽易咴诤竺妫蝗槐亲右凰?。也許每個能站在光里的演員，都曾在暗處被一句話刺穿過。

到現(xiàn)在 李誠儒也沒出來說一句話。微博靜悄悄的，團隊裝沒事人一樣發(fā)著日常通稿。可有些事 沉默解決不了。**當年那句“沒能力就別吃這碗飯”還在耳邊響著** 而今天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問：誰來定義“有能力”？又是誰，有權決定別人能不能吃這碗飯？

錄音不會撒謊人心也不會。我們不怕你嚴厲，怕的是你一邊踩著別人往上走，一邊回頭說：“我都是為了你好。”這年頭，觀眾的眼睛越來越亮，記性也越來越好。你以為過去的事埋進了土里，其實它一直長在風里等哪天風一吹全都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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