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刷手機，看到潘文杰導演走了的消息，我正坐在茶餐廳喝奶茶 手一抖 珍珠全灑在桌上了。。

不是夸張 真的愣住了。。**潘文杰**啊，那個拍《跛豪》的導演 讓呂良偉硬生生吃出40磅肉的男人，就這么走了？我腦子里一下子全是電影里那些畫面：潮濕的街巷、油膩的額頭、呂良偉那張浮腫的臉，還有那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狠勁。。

你可能不知道，為了演跛豪，呂良偉到底吃了多少？據(jù)他自己在IG上說 每天六頓飯，豬油拌飯當主食 吃到看見肉就想吐。這不是演，是把自己往地獄里推?？膳藢Ь鸵痪湓挘骸澳阋抛约菏酋撕?，觀眾才會信。”這話聽著簡單 可背后是多少人咬牙扛下來的？現(xiàn)在哪個演員敢這么干？經(jīng)紀人都得先跳出來攔?。骸澳惘偫?？影響形象！”

我以前在油麻地住過幾年 那地方現(xiàn)在看著挺普通，可當年真是龍蛇混雜。潘導拍《跛豪》時，非要在九龍城寨實拍 說搭景“假”。結果呢？全組在四十幾度的天里穿棉襖拍冬天戲 演員在泥水里打滾，鏡頭一拍就是十幾條。聽說有場雨戲 人工降雨連著下了八小時，潘導自己赤著膊在雨里吼：“再來！血還不夠！”現(xiàn)在想想，那哪是拍電影 根本是打仗。

前陣子在B站刷到一個視頻，是《跛豪》的片場花絮。畫面里潘導拿著對講機，滿身濕透 頭發(fā)貼在額頭上 沖著群演吼：“你們打狠點！別像跳舞！”那股勁兒 現(xiàn)在哪還有？現(xiàn)在的動作戲 威亞一吊 慢鏡頭一放 再P個血花，完事。可那時候 是真的打，真的流血，真的疼。觀眾能看出來 那種痛是裝不出來的。

我有個朋友是燈光師，九十年代在片場待過。他跟我說，潘導脾氣大 但沒人真恨他。為啥？因為導演比誰都拼。有次拍夜戲，他連續(xù)三天沒合眼 瘦了快二十斤。燈光組撐不住想收工 潘導只說了一句：“演員在泥地里爬三小時都沒吭聲 你們累？”這話狠 可也服人。那會兒的片場 不是靠合同管人，是靠一股氣撐著。

《跛豪》上映那年，我還沒出生 可后來在錄像廳看過無數(shù)遍。那時候的港片，不講究“美”，講究“真”。鏡頭晃、噪點多、對白粗，可就是讓人看得心頭發(fā)緊。豆瓣上有個評論我記到現(xiàn)在：“呂良偉那張臉，就是整個時代的隱喻?！辈皇茄菁级嗪?是他真的把自己弄成了那個樣子?，F(xiàn)在電影個個畫面精致，磨皮磨到毛孔都沒了 可角色卻像紙片人，風一吹就倒。

前兩天和朋友聊起 說現(xiàn)在為啥拍不出《跛豪》這種片子了？他說 不是技術不行 是環(huán)境變了。以前導演有話語權，潘導為了實拍爆破戲 敢跟投資方拍桌子：“成片不好看，我倒貼錢！”現(xiàn)在？制片人第一個攔?。骸俺A算了 收工吧?！备鼊e說讓演員增肥四十磅 萬一出點健康問題 熱搜直接炸 保險公司都得跑路。

我在小紅書上看過一個影迷整理的筆記 說呂良偉增肥后連樓梯都上不動，得兩個人扶?？膳藢Э戳朔炊f：“正好，跛豪本來腿腳就不利索?！蹦憧?，演員的痛苦 成了角色的養(yǎng)分。現(xiàn)在誰還這么拍？資本要的是“帥” 是“流量” 是“不能出事”。電影變成了一道計算題，哪還有人敢賭？

前陣子重看《跛豪》 發(fā)現(xiàn)潘導用了大量自然光和手持攝影，畫面甚至有點“臟”。可正是這種“臟” 讓人覺得真實。B站有個UP主分析說，這不是技術差，是美學選擇。他要的不是“好看” 是“像真的一樣”。現(xiàn)在電影個個像PS過的廣告 漂亮 但沒溫度。

黃百鳴在電臺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得：“現(xiàn)在的導演說‘我很拼’，可拼得過潘文杰嗎？”一句話，扎心了。我們懷念的 真的只是那部電影嗎？不是。我們懷念的是那種“豁出去”的勁兒。那時候的人不怕苦 不怕累，就怕拍得不夠真。他們不是在做娛樂，是在用電影記事。

前幾天刷抖音 看到一段老花絮，潘導在暴雨里吼：“血不夠多！再來一次！”我看著看著，眼眶有點發(fā)熱。不是感動，是羨慕。羨慕那個所有人眼里都有火的年代?，F(xiàn)在片場 大家低頭看手機 等收工去吃飯。火呢？早熄了。

潘文杰走了 帶走的不只是一個導演 是一種電影哲學。。

他讓我們知道 電影可以不是精致的謊言 而是一記砸向現(xiàn)實的重拳。。他拍的不是故事，是時代切片。。

最后問一句：

現(xiàn)在還有哪個導演 敢讓主演增肥40磅，只為讓觀眾相信“這個人真的存在”？ 那個拼命的年代 真的回不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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