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朦朧,怎么就走了呢?”這是63歲張凱麗悼念文中的第一句。9月11日37歲演員于朦朧在北京朝陽小區(qū)墜樓身亡,消息砸得全網懵了。他曾演《三生三世》里的白真,《太子妃》里的九王,那張帶著笑的臉,還留在觀眾手機里的劇照里。
9月11日清晨北京朝陽陽光上東小區(qū)的風里還帶著點涼,遛狗的周阿姨像往常一樣繞著樓走,走到3號樓前突然停住,草坪上躺著個人穿黑T恤,側臉看著像于朦朧。她趕緊掏手機報警,民警趕到時,人已經沒了氣息。
后來查監(jiān)控才知道,前一天晚上8點,于朦朧和五六個朋友抱著酒進了小區(qū),進了1單元302室。凌晨2點半他從臥室出來,站在陽臺摸了摸紗窗,接著就沒了蹤影。鄰居說第二天早上看到陽臺的紗窗破了個大洞,鐵絲都彎了。警方調了所有監(jiān)控,沒看到外人進過房間,最后認定是自行墜樓。9月11日下午,工作室發(fā)了訃告,“朦朧走得很安靜,沒有痛苦”。
9月12日警方的通報出來了,—于朦朧系自行墜樓排除他殺。工作室當天就把社交賬號的背景換成了黑色,“感謝所有關心,我們會幫朦朧處理好后事”。好友李澤鋒把頭像換成了純黑,至今沒發(fā)一條動態(tài),有記者聯系他,他只說“不想說,就想陪他走最后一段”。
劉維則在朋友圈發(fā)了張兩人的舊照,是去年冬天一起吃火鍋的樣子,配文“想跟你再吃一頓”。網友們發(fā)起了“重刷朦朧作品”的活動,《三生三世》的播放量一天漲了300萬,彈幕里全是“白真,我想你”。
劉維和于朦朧的“惺惺相惜”,是圈里少有的真誠。兩人都是“不溫不火”的演員,2018年一起拍綜藝認識的,當時劉維剛失去父親,于朦朧每天陪他吃早飯,說“我媽做的粥,你嘗嘗”。2020年于朦朧失戀,劉維拉著他去爬香山,“哭出來就好了,山上沒人聽見”。
去年冬天兩人一起去吃火鍋,于朦朧說“等我話劇演完,我們去云南玩”,劉維說“好啊,我?guī)湍闩恼掌?。最后一次見面是在朋友的聚會上,于朦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再喝,可現在酒杯還在桌上,人卻不在了。
張凱麗和于朦朧的友誼,藏在17年的細節(jié)里。2008年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公益活動上,于朦朧剛滿20歲,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站在角落幫工作人員搬椅子。張凱麗走過去問他“累嗎”,他紅著臉說“不累,能幫上忙就行”。
后來每年春節(jié),他都會給張凱麗送盒老家的蜂蜜,“我媽說這個潤喉嚨,您拍戲用得著”。去年冬天他花了半個月工資買了條羊絨圍巾,“凱麗老師,您冬天出門冷,這個厚”。張凱麗說,“我本來想今年送他個鋼筆,他喜歡寫毛筆字,可現在鋼筆還在抽屜里,人沒了”。
看于朦朧的消息,我想起我媽常說的“別把事都往肚子里咽”。他那么溫柔的人,連跟朋友吵架都不會,怎么就把所有壓力都扛下來了?我們總覺得“懂事”是褒義詞,可懂事的人往往最累,怕麻煩別人,怕別人擔心,最后把自己壓垮。
要是他能跟張凱麗說說“我好累”,要是劉維能多問一句“你是不是有心事”,會不會結局不一樣?別再把“沒事”掛在嘴邊,你說出來,有人愿意聽。